除了我睡过的马路外,这应该是我住过的最差的地方
除了我睡过的马路外,这应该是我住过的最差的地方

除了我睡过的马路外,这应该是我住过的最差的地方

  大概在五点多的时候,老爸不知道又从哪冒出来了,领着我们回到了他所供职的赤岭废品回收公司,公司占地方不大,东西各有大约七八十米,最东面靠近山坡的地方是个很高的仓库,往北应该是食堂,食堂向西是厕所和洗澡的地方再往西是一片大油桶(不过看起来那不像是装过油的,倒像装什么胶的),往南是一栋宿舍,公司的办公室也在里面,再往南是门口,没有门的,门口南侧东西方向是一栋更大一点的宿舍,我爸他们就在这里住,当然我也住在里面。重要的一点没说,上面所说的各种建筑,都是用竹杆做骨架,然后在外面围上石棉瓦构成的,仓库如此,宿舍也是如此。
   进入到宿舍以后,发现里面的床位还是双层的,我很佩服广东这里的搭房子的,用竹杆就能搭成这样大而且很坚固的房子,后来我发现,外面很多工地上也都是这样的房子,嗯,看来很流行。
   爸爸给我找了个空位,去外面找了张EVA材料的泡沫(我知道是不是泡沫,他们都叫它发泡),虽然是收回来的废品,但都是新的,很干净。不过味道不轻。我表叔就睡在我隔壁,说是隔壁,其实也就是中间隔了一层发泡。
   宿舍里面住的都是在这里干活的工人,大概有六七十个,这些工友来自河南、安徽、贵州、四川、湖南等地,当然,也有相当一部分是老板的老乡,广东高州人。
   记得我刚到那会儿,跟我一样十七八的小伙有好几个,不过现在名字都不全记得的,印象最深的就是海南的阿忠,全名叫啥忘了,反正都叫他阿忠。阿忠应该比我年长约有八九岁的样子,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长不大的小孩儿,永远都是顽皮的样子,他能跟公司里所有的人开玩笑,逗乐子,而且好像永远没有烦的时候。
   阿忠住我对面,我右边是我表叔,左边是安徽的老赵,在往宿舍深处,都是贵州人,他们有好几个都是媳妇在工厂里干活,时不时的媳妇来了,就会住在我们宿舍,不是一个,是好多,阿忠的干柴般女朋友也经常来光顾阿忠的小窝,也许大家都习惯了,那些媳妇们没觉得不妥,其他也没有觉得。
   人家的媳妇住进宿舍,我们没啥奇怪的,但是如果有没结婚的女孩子也住进来,人家会有啥想法,当然阿忠的女朋友不算的,我说的是老赵的女儿,和她的老乡,在过年时间,也住进了我们的集体宿舍。她们不是单一的,后来李子宝的女儿让她的行为不再孤独。
   那段时间,女的在那里好找工作,而男的却不好找,所以那些贵州人才不得已在这里干, 为的就是离自己的媳妇近一些。而老赵的女儿则是因为过年时间,为了拿厂里车费补贴,但是又没有回家,而又不想去租房子住 ,所以干脆住进我们的集体宿舍。
   从开始出门打工到现在,算一算,除了在郑州和表弟一起睡了一夜马路外,这里应该算是我住的最差的地方了,在郑州的马路上,我们不仅忍受着蚊子的骚扰,还要在凌晨3点多的时候起来躲雨,与睡马路不一样的是,马路我们只睡了一夜,可是这里的石棉瓦宿舍,我却住了半年。一样的是,不管是睡马路还是睡宿舍,我都没有很委屈的感觉,因为我觉得在外面就是在外面,在外面就不要跟在家比,有地方睡觉就行。也许是第一次出门去郑州的经历太过糟糕,所以觉得,只要是有顶的房子就比马路强!
  未完。。。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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